绘画温文尔雅 风神俊朗
溥儒是清朝恭亲王奕诉的孙子。溥儒虽然身为皇室成员,但是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,却使他饱经忧患。溥儒自幼受到严格的传统教育,后来又曾赴德国学习生物学和天文学,但是他最钟情的还是中国传统文化。他平生的理想是治经学,而将书画当作文人的“馀事”。这就导致了他一生都未能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绘画方面,虽然这是他的不足之处,却因此使他的画风展露出一种高雅洁静的文人特质。
左三张大千,右三黄君壁,右二溥儒
溥儒的绘画创作并无师承,都是靠着自己观摩古人的法书、名画以及自己的文化底蕴加以练习而成的,他身为皇族,小的时候得以饱览许多珍贵的名画,如他曾经收藏过一件明代早期的山水手卷,画风细丽雅健,风神俊朗,观之使人有一种大气清新的感觉,溥儒绘画的笔法几乎都是学自此卷。因此他的山水画远追宋代的刘、李、马、夏诸名家,近则取法“明四家”中的唐寅,既挺健刚劲,又兼有一种秀丽典雅的风格,极具古意。
溥心畲款 山水人物图
溥儒的作品无论在表现的技法、形式上,还是在画作的内容和意境上,都体现出一种文人的特质——对鱼樵耕读生活与神趣世界的向往,更深一层说,还有远承宋人而来的那种体察万物生意、与自然亲和的宇宙观及文化观,这些都是溥儒谨守中国传统文人精神本位的体现。
溥儒在绘画上取得的巨大成就受到很多人称道,人们将他与另一位著名画家张大千并称为“南张北溥”,又与吴湖帆并称为“南吴北溥”。
文学通古鉴今 诗文俱佳
溥儒不仅书画好,而且从小即通词诗,他晚年在台湾对弟子说,如果有人称他为画家,不如称他为书家,如果称他为书家,不如称他为诗人,这恐怕不是自负,而是画家更看重自己的诗心,同时也更说明艺术自来是诗、书、画、印密不可分的。比如,他创作的《凝碧余音》词集,全书丽辞雅句,比比皆是,读来朗朗上口,清逸风流,尤其是那写景的章句,更是出奇制胜,令人赞赏不已。
溥儒在山水、人物等方面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心得,并作文以述之。
心畬画论---论画山
画山不难于巍峨,而难于博大;不难于清华,而难于古厚。
画山先轮廓而后皴皱,此常法也。至于其形,笔笔必变化奔腾,横飞直下,先于一笔之中,有起伏轻重,定位阴阳,辨其明晦。
山以石为骨,以土为肤,以草木为衣冠,以云霞为文章。即写峰峦之状矣,再于岭表巖际,做秋树杂树,有葱蘢蓊郁之气,然必审辨其树之远近大小、与山之宜。
画山用笔,必重起伏,或横卧其管,以三四指屈伸钩挑而取之,或直树其管,自上而下,蹙节顿挫而为之。或直卧其管,转折以下,逆其毫而用之。山形既定,施以皴染,则易浑厚。
春山如罗衣起舞,环佩摇风;夏山如水泛垂柳,露团荷盖;秋山如蛾眉画黛,蝉鬓簪花;冬山如荒漠惊沙,层冰积玉。
心畬画论---论画水
画水之法,转笔为波,折笔为浪。折,刚也;转,柔也。
画涧水绕石,折曲成文,笔若游丝,不可妄生圭角,需提笔轻运,使转虚灵。
悬岩飞瀑,积碎石为泻而下,上隘而下广;瀑之中间,一二笔写岩石水影,笔用悬针,上欲重而下欲轻,其轻处欲淡而无痕,乃为入妙。太白诗曰:海风吹不断,江月照还空。
画飞泉,宜施岩峦凹处,两岩相夹,茂树翳之。近则飞湍有影,远则穿云直下。
画濮潭止水,但于石下坡岸横画竖笔,风起文生,不如明凈可鉴之为愈也。
心畬画论---论画人物
写高士则凌云遐举,写仕女则幽闲贞静 .
写古圣先贤之像,诵其诗,读其书,先思其人,然后落笔。
量度经佛之法身、耳目、口鼻、肩背、手足,皆有常度。
衣折描法,则有游丝、竹叶、水文、琴弦等等 .
画人物面颊,笔欲匀圆,颊乃丰润。眉欲前重而后轻,则根梢分明。女子之眉休整,像黛痕也。画目先左右上脸两笔,后左右下脸两笔。必分上下画成者,欲其部位不差毫厘,左右如一也。目中点睛,睛左则左视,睛右则右视。两目点睛,部位如一。旁面画睫毛于外,正面但以淡漠染目眶之内边,所谓传神在阿堵中也。
高士之须,欲疏而秀;静女之发,欲泽而鉴。先用淡漠丝染,再加浓墨于中;间用水渲染,使中深而外浅,復于浅出细丝数笔,则须发如生。
溥儒一生著有《四书经义集证》、《金文考略》、《陶文存》、《尔雅释言经证》、《华林雪叶》、《慈训纂证》、《经籍择言》、《寒玉堂论画》、《寒玉堂类稿》、《诗文集》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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